第08:校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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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年05月07日 星期二 出版 上一期  下一期 返回首页| 版面概览 | 版面导航| 标题导航    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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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树与老兵

  ○ 禹航实验学校801班 原宋晨

  在我心中,外公有着双重身份。

  外公是个地地道道的河南人,有着河南人的勤劳和质朴,对自家地里的每一棵桃树都有着深厚的情感。他总是抚摸着那棵早已荒枯的树,说:“这一棵树是我从事这个行业以来,亲手种下的第一棵树。”感叹岁月流逝之快。

  在初夏之际,我第一次体验到给小桃子们“穿外套”的乐趣与艰辛。那时我们需要给桃子套上一层油纸,外公手把手地教着,但我的目光却始终落在那双手上。粗糙的双手上,布满老茧,本该平整的双手早已龟裂不堪,那掌心中刻着一道道划痕,每一道划痕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,仿佛都在诉说着外公匆匆岁月的沧桑……

  记忆中,外公的身高,都需要我抬头仰望,但看着外公佝偻着身体在桃树下,叶缝透出的阳光打在外公身上,外公的皮肤就似饱经沧桑的枯树皮,褶皱不堪。那眼光坚毅又不失威严,手上的动作很是熟练,想必也是几十年如一日所练就出来的。

  外公对桃树一丝不苟细心照顾的精神,与他年轻时一段经历有关。

  他是军人。他总是骄傲地指着挂在客厅墙上的那张老照片,激动地说:“这是我的战友,这位是我的老班长,只是可能不在世了吧……”

  “您当过兵,吃过苦,受过穷,也为国家做出了贡献,可是您为什么要选择种桃树呢?”他怔了一下,可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问起他这个问题了吧。

  “我和老班长退役回来,路上干粮吃尽水喝尽,实在太饿太渴,只好问沿途的乡亲们讨水喝,热心肠的乡亲赶忙舀了满满一瓢的水给我们,就仿佛在沙漠中发现了绿洲,我们喝得直打嗝,这水真甜啊!正当我们准备还水瓢道谢时,乡亲手里窝着两个桃子递给我们。我还清楚记得第一口鲜甜的汁水,瞬间滋润了我的喉咙,甜透了全身……”外公慢慢地诉说着那段回忆,表情从容平淡,又激动喜悦。

  又是一年春天,回到老家第一眼没找到外公,我就料定他肯定在田里,远远看到外公站在那棵老树下。奇异的是,很久没有开花的老树竟开花了,外公仰望着它。

  “老伙计,你又开花了!”

  后来,我从外婆口中得知,原来那棵树是外公退役归途中那位老乡送给他的树苗。老树的枝杈虽不算多,但是茂密的树叶和鲜甜的果实,都在诉说着外公的勤劳坚韧和淳朴善良。

  (指导老师:卢倩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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